我(上)

时间:2021-04-16


记得大学的时候,为了想赚点钱,换一台新电脑,所以趁暑假的时候出去打
工。由于想赚更多钱,因此决定去酒店当个少爷。不但能领小费,还能看漂漂的
酒店小姐,工作又不累,正所谓「摸鱼兼洗裤,有吃又有拿」。
  不过这种生活并不正常,每天得由晚上八点工作到清晨三点,刚开始做的时
后不很习惯。
  还记得第一次上班的时候,我大约七点半就到酒店了。忙着扫地,擦桌子。
见到每一个人,都要很热心的打个招呼。此时没有半个酒小姐在店裡,直到八点
之后,才三三两两的走进来。
  别以为酒店的小姐光鲜亮丽,她们多半穿着都很正常的来到店裡,等到快上
班了,才一个一个熘去厕所裡换衣服,顺便在空的坐位上化妆。
  虽说每个小姐化妆的姿势都不一样,但她们挤眉弄眼,歪着嘴儿上口红,张
牙舞爪打粉底的模样儿,基本上看起来都是一个样子。
  第一天上班的时候,就被一个小姐叫住,她很客气的请我去超商买裤袜。给
了一百元,回来时的时侯她挥挥手要我别找零了,这是我第一次拿到小费。
  另一个少爷则很好心的教导我少爷谋生技巧。别以为当少爷很简单,要想多
赚小费还是需要高深技巧的。
  首先,店裡小姐最大。不是该客人最大吗?错!小姐最大!怎说?要有会灌
迷汤的小姐,客人才会黏在店裡,没有小姐就没有客人,没有客人就没有小费。
所以我们的衣食父母是酒小姐,而不是客人。
  所以少爷们必须很小心的,与每个小姐打好关係。不但跑腿时小费不能拿,
而且不熟的客人来时还要帮客人介绍小姐。这样子小姐就会三不五时的灌客人迷
汤,要客人给小费给少爷。小姐们心情不好时要逗她们开心,肚子饿时要帮忙买
食物,酒喝多了要帮她们买解酒益,手上大包小包时要帮她们提行李,日子来时
要帮她们买普拿疼;有的少爷甚至服务更好,小姐需要时能充当免钱牛郎。
  所以一些白痴酒客,以为找少爷介绍能挑到比较好的姑娘,真是大错特错。
少爷们只会介绍能帮他赚小费的小姐,至于小姐姿色如何,身材好不好,就不干
少爷们的事儿了。
  再来,要会认客人。客人姓张、姓李、姓王,绝对要牢记在心。下次再见着
时,一句「张老闆您好!」搞不好就能赚到一两百元小费。而且既然都「认识」
了,帮他们送酒送菜送毛巾时,他们还会常请你喝一杯。别怀疑,这种酒喝一杯
就能领小费。
  更厉害的招术是,一定要特别关照被冷落的客人。来酒店这种地方就是来找
乐子,万一有的客人被同行的人冷落了,要适时帮他们倒倒酒儿,磨磨牙儿。他
们心情一好,给的小费可能就五百一仟,而不是一百两百了。
  拉拉杂杂的接受好勤前教育之后,就开始正式上工。
  刚开始上工时倒还好,端端酒菜毛巾,酒客稀稀疏疏。到了半夜十一二点,
酒客们都喝七、八分醉时,好戏才开始上场。
  最常见的戏码之一,就是客人会对小姐们上下其手,这个很稀鬆平常。面对
这种客人时,就能见着小姐们不同的本性了。
  有的小姐很敢玩,拿了客人一两千小费之后,会自己用手把客人的手往衣服
裡伸进去。我们送毛巾小菜进去时,一个不留神还会见着衣服被拉到脖子上,两
个半大不小的乳房在半空中摇晃的场景。这种小姐的小费数量通常都不会太少,
当然啦,也不能长得太不像恐龙,客人才会愿意花点小费去摸她。
  另一种型的小姐则属于吊胃口型,你花了一千元,她才让你隔着两三公分厚
的魔术胸罩在衣服外面碰碰。有的魔术胸罩裡面的衬裡还灌水灌硅胶下去,可能
要大陆来的特异功能人仕才能摸到东西。
  于是客人愈摸心愈痒,只好再多花多一点小费,让手可以由衣服的袖口伸进
去。所以手指够长的人,就勉强能摸到乳房的边边,反正没鱼虾也好,能摸多少
算多少。想摸更多一点吗?钱再撒一点出来就对了,于是想摸个上半身就花掉五
千一万去了。
  方法虽然不同,但小姐们赚钱的本领可是一个比一个厉害。一个暑假下来,
实在看了太多场,连哪个小姐哪颗乳房上有个痣,大概都记住了。
  摸上边的算客气,有时我一进包厢裡,还会见着手往小姐短裙裡伸的客人。
说句良心话,看比摸有福。啤酒喝多了又伸手往人裙子裡乱摸,难保不会想上厕
所。万一小姐们有些什么奇怪的病病,手摸了小姐那边又上厕所摸到自己那边,
不晓得会不会跟着生病。
  倒是咱们在旁观战的人嘛,反正看个意思倒也十分愉快,又不怕生怪病。一
些敢玩的小姐,不但让客人伸手到小裤裤裡,还会发出奇怪的呻吟声助兴。
  到了清晨一两点时,酒小姐带出场的带出场,喝醉的喝醉。酒客们上下其手
之后,有的在谈价码,有的醉的不省人事。我则三不五时被客人抓着敬酒,也喝
得有点东倒西歪。
  回家后忙着数小费,竟然有一千八佰元大洋。看来新电脑之外,做完一个暑
假,连新的机车都能买了。
                〈2〉
  上工了几天,工作起来倒也驾轻就熟。与小姐们溷熟了之后,总会和几个特
别好的。新客人来时,我都会介绍她们坐台,她们也会帮我拗小费。那些小姐裡
面,我印象最深的就是Amy了。
  她好像是这儿年纪最小的小姐,听说才十四岁。但化起妆来之后,看起来倒
像有廿岁。她很容易喝醉,喝醉之后什么话都会说。然后就会见着她跑来咱们少
爷的休息区裡,对场子裡的客人指指点点,说她和谁谁谁上过床怎样。我到这个
时候才知道,原来雏妓的问题还真不是普通严重。
  上下其手的客人见多了之后,也不会再流鼻血,同时也认得了一些客人,以
及他们平常相好的小姐。甚至帮小姐们跑腿跑多了之后,还会认得哪个小姐要穿
哪个牌子的丝袜,哪个小姐要用什么牌子的卫生棉,哪个小姐要吃哪一家的鸡腿
饭。
  咱们当少爷的平常都准时上下班,唯一有机会加班的时候,就是送酒醉的小
姐回家。由于下班时候都半夜三点了,小姐喝醉之后,放她们坐计程车回去实在
有点危险,所以我们得负责载一些喝醉的小姐回去。
  那个时候我是住澹水,所以小姐们不论住中山北路、承德路、士林、石牌等
地的,万一喝醉了,都得由我载回去。
  骑机车载喝醉的酒小姐,是十分恐怖的。若只是有点醉的还好,醉得凶的时
后,还要担心她们会不会由机车上掉下去。更要担心埋伏在路边的条伯伯,最喜
欢临检我这种载着奇怪女子的摩托车,每回被逮到都要解释半天。
  通常我把小姐载到住处后,她们多半都还有能力自己开门,所以用不着我特
别替她们操心。第二天上班时,被载的小姐们还会对我特别客气,死命的帮我向
客人拗小费,所以基本上我是蛮喜欢载她们的。
  直到有一次,花名小红的小姐醉到烂掉,我才体会到载醉酒小姐的可怕。
  那回我还是如往常般的载她,只是她醉得太凶,一面骑车,她一面要我停下
来让她在路边呕吐。这也就罢了,最后一个不留神,她竟然直接吐在我衣服上。
酒味儿,呕吐味儿,黏煳煳的东西沾在衣服上,实在十分噁心。偏偏我还得把她
载回去之后,才能熘回宿舍洗澡。
  一路上跌跌撞撞的,酒醉的人重心不稳,使得我车子更加难骑。到了她家,
竟然没有力气开门,整个人软在地上,还得要我把她由一楼扶到四楼,开了门让
她进去,累得要死。
  小红是住一间很漂亮的公寓,看起来就像是专门做出来给人出租的那种,装
潢得十分漂亮。大约廿几坪的空间,竟然只住一个人,显然小姐们的收入还算不
错,一个人也住得起这种地方。
  然到了她家,我就二话不说先找浴室,想把她吐在我身上的东西擦乾,否则
老沾着这些黏煳黏煳的呕吐残馀物,实在太难受了。
  过了一会儿,突然小红也跑进来,只见她一丝不挂,放热水想洗澡。或许是
醉得太凶,没注意有人在裡面。我实在很尴尬,站在浴室裡不知怎么办。一方面
想要快点熘回家去,又很色的想看看裸体的美女。
  除了在A片A书上见过裸体的女人外,这是我第一次见着完全没穿衣服的女
人,难免会想要看个仔细。
  「小Sam呀,你……你……怎么……怎在这裡呀?」
  『你吐在我身上,我得把它清一下呀。』
  「啊……啊……那……那……真……真不好意思呀……我看看……臭……臭
死了……」
  『所以才要清它嘛……』
  「脱、脱、脱下来……我帮你洗洗……」
  『不必了啦……』
  「叫你脱你不脱……不给面……面子喔……」
  和酒醉的人吵,只会更麻烦,我只好忙着把上衣脱下给她。
  『那……我就到客厅等着……』
  「去……去去……」
  光着上半身,我也没法子骑车回去,只好在客厅看电视。问题是,看了老半
天电视,也没见着她出来,我再不走,会睏死在路上。
  一方面也是起了点色心,一方面也有点担心,所以我又熘回浴室去。只见小
红倒在浴缸裡呼呼大睡,身上还抹满了肥皂泡儿。我可怜的衣服,则老实不客气
的躺在地板上。
  这回可麻烦了,大家都知道小红是我载回去的。现在她睡倒在浴缸裡,万一
第二天醒来,十之八九会感冒,偏偏她身上又抹满了肥皂泡儿。
  所以,我决定很「好心」的帮她把澡澡洗好……
                〈3〉
  于是我拿起毛巾,开始很仔细的洗着。小红不算是顶尖的美女,但身材凹凸
有致,对于没碰过女人的我而言,实在有很强的吸引力。
  她皮肤很白很细,脖子以下泡在水裡,被肥皂水盖着看不大清楚。我轻轻的
在她耳边「喂」了几声,一点反应都没有。
  所以我就很小心的把手伸到水裡,偷偷的碰了一下她的乳房。这个时候心脏
跳的好快好快,有点喘不过气的来的感觉。
  看了看她,还是没有反应,我深吸一口气,老实不客气的用整个手掌握着。
只觉得她胸部实在很软很舒服,整个手掌都放不下,大概要两隻手才捧得起来。
轻轻的摸了一会儿,只觉得她的乳头在掌心裡一点一点的硬起来。
  这个感觉实在很好玩,小红闭着眼睛,不晓得是不是真的不省人事。我把她
拉起来了一点,让她上半身都坐离水面。雪白的双峰跃然出水,实在很美,唯一
美中不足的是上面沾满了泡泡,看得不大清楚。
  所以我就把浴缸的水放乾,然后开着热水,用莲蓬头很快的把她冲个乾淨。
随手拿了条毛巾把她擦乾之后,扶着她回到床上。
  她把她弄髒的衣服丢了一地,沾着一些吐剩的残渣,实在很难闻。所以我顺
手把那些东西都拿到浴室的洗衣篮裡,只觉得整个心脏都快跳出来了一样。脸热
热的,黄豆大的汗珠由额上滚落。
  瞧瞧手錶都五点多了,实在应该要早早回去,但又捨不得放个美女不去碰她
一下。只要看看就好,我吸了口气,胡乱的想着。
  回到床边,她依旧躺着,酣声入耳,想必是睡着了。她侧躺着,修长的腿交
叉在一起,煞是性感。我试着拉她的肩,把她拉正成仰卧的样子,浑圆的乳房像
怦然浮现在眼前,像极了放着一粒红草莓的香草冰淇淋。
  我忍不住把嘴靠上去,轻轻的咬着那粒小草莓,感受她在嘴裡一点一点的硬
起来。我实在很怕她突然醒来,三不五时得注意一下她的反应。但她实在是昏死
过去,怨不得我胆子愈来愈大。最后不但双手捧着,还大口大口的吸吮着,一面
幻想着是要与她做爱。
  我终于忍不住把手往她胯下伸了过去,湿湿滑滑的,几乎湿到床单上去。难
道女人睡着了也会湿掉吗?我实在不大清楚。也许是太滑了吧,一根手指很不小
心的就滑到洞裡去了。
  只觉得手指被热热、滑滑的东西整个包着,裡面仔细摸索一下,还有些小皱
折,或许真的与她做会很舒服吧。然后我就放着手指在裡面,一面亲她的胸部、
耳朵与脖子。很快的,她的酣声变成了喘气声,但依旧紧闭着眼,不知是怎回事
儿。
  其实我也蛮好奇,再这样子下去她会变成什么样子,所以就任凭手指在她裡
面抽动。不知何时,她的力气似乎变得很大,把我紧紧的抱住,身体如抽筋似的
僵硬,手指也抓着我的手臂。指甲在手臂上,留下了深深的印子。放在裡面的手
指,也觉得好像被吞噬掉一下,不断的被她吸进去。
  或许她是高潮了吧,看看床单,湿掉一片,不晓得她是否做着与爱人同乐的
春梦。
  于是我收拾收拾,骑车回去。一路上满脑子色色的,还在想着要是把她怎么
了,谅她也不知道。可惜我有色无胆,更进一步的事情做不出来,只能在一旁流
口水。
  想起来,还真有点对不住她,有一点小小的罪恶感,不知晚上上班时,她会
怎么样?回去睡觉后,果然在一片春梦中醒来,还在思考着下回又遇到相同的事
儿,该不该更色一点。
  晚上下班后,果然小红指定要我载她回去,虽然她看起来不像是喝醉了的样
子。
  两人一路无话,直到她家时,才要我上楼去陪她喝喝茶。
  「你说,昨天有没有对我做什么?」
  『啊……没有呀……』我心裡一凉,该不会她开始生气了?
  「我记得你后来跑到浴室裡,怎么今天我起床时……唉……羞死了……」
  『啊……真的没有做什么事啦……』我忙着把昨晚儿发生的事儿,一五一十
的说给她听。她红着脸,喘着气,不知想些什么。
  当然啦,我可不会说对她毛手毛脚,有的没的。
  「你真的没有?」
  『真的没有!』那得看看没有什么……我咕哝着。
  「人家就这么没有吸引力吗!」
  啊,这种话也说得出来。
  『不是啦……我……我……没和女人做过嘛……不敢啦……』
  「嘿,那你昨天铁定吃自己啦,还真对不住噢!」
  『啊……』我红着脸儿,不敢说什么……万一说没吃自己,那不就代表吃了
她;万一说吃自己,又会羞羞脸。
  「呵,瞧你羞的……今天你就留下吧,算我补偿你……」不等我说话儿,她
就拉着我的手:「来,洗澡澡去!」
  我心脏停了一下,有一点点发抖,红着脸儿不知该怎么办。
  「呵!一脸笨样,果然没碰过女生。别害怕哟,我不会吃了你的。」
                〈4〉
  于是两人一起到浴室去,我愣在那儿,不晓得该怎么办才好。只见她不慌不
忙的开始脱衣服,我则是口乾舌燥,看得目不转睛。
  「好看吗?」她若无其事的说着。
  我缓缓的点了点头,不大敢脱衣服。最后还是劳动她大驾,一件一件的帮我
脱掉。
  然后,她抓着我的手,很俏皮的往她胸前一放:「舒服吗?」
  『嗯。』
  「羞羞脸,瞧它变大了唷∼∼」
  『啊……』我不由自主的叫出声来,她突然用手握住了它,彷彿被电到了似
的,让我一阵晕昡。
  不一会儿,放好了水,两人泡在浴盆裡,我顺手拿起沐浴乳帮她擦背。擦着
擦着,由后面擦到了前面。她也开始喘息,突然回过身来,把我抱住。抹着沐浴
乳,全身湿滑滑的抱着,真的很舒服,害我差点喘不过气来。她接着用丰满的双
峰,在我身上游动着。一丝丝的电流,随着她的高低起伏,穿越全身。
  其实,我并不清楚我在想什么,有点害怕,不晓得再这样子下去会发生什么
事;又有点期待,不知男女之事是否如想像中那么让人愉悦。
  我闭上眼睛,慢慢的享受这种前所未有的感受。不一会儿,小红突然停了下
来,「要不要来点刺激的呀?」她俏皮的笑着,眨了眨眼睛。
  『什么?』我茫然。
  她把脸靠过来,在我耳边吹了一口气,麻麻的:「你等着唷……」
  我还没回过神之前,一股麻痒的感觉如雷击般由左耳贯穿而下,让我不自主
的发出窒息般的声音。
  她像隻小猫一样的,用牙齿轻轻的咬着我的耳朵,「舒服吗?」她一面轻齧
着我一面说着。
  我只剩喘息之力,无力招架。
  「你知道女人被男人插入时是什么感觉吗?」
  『我……』当然是不知道。
  「轰」的一下,她把舌头伸到我耳朵裡,若方才的是雷击,现在则恰似太阳
之火,熊熊巨焰由头至颈至腹部直贯而下,甚至不知是否发出烈焰焚身之悲呜。
  『让我进去吧……』只觉火山即将爆发,肿胀欲裂,不由自主的想找地方鑽
进去。
  「投降了吧?」
  『嗯……』这样欺负未经阵仗的小孩,焉不弃甲丢盔?
  两人匆匆洗淨,水都来不及擦乾就往卧室直奔而去。
  她要我乖乖躺着,却换个方式,改亲我的脖子、肩膀、胸前。动作轻柔而滑
顺,宛若微风中的轻烟,一路而下。
  炊烟,会在靠山的地方停住。
  她好似贪婪的孩子,依依不捨的舔着即将溶化的甜筒,一圈一圈的舔着,用
手轻柔的摸着,轻柔的像空中飘下的羽毛。我则一圈一圈的捲入激情的旋涡,一
圈一圈的由下而上的把我紧紧圈住。情慾的冲击,汇成一条条小河,又被聚集在
水坝裡,一点一点的满了出来。
  滔滔之水由水坝一点一点的渗出来,我感到好像被放在豔阳下的初雪似的,
一点一点的溶化。刚开始的时候,只像一小缕细细的流水,逐渐的蚀穿坚固的水
坝,终于狂泻而出。
  我无助的呻吟着,放任自己顺着宣洩的涡流而出。时间好似静止似的,一阵
浪涛之后又是一阵,无止无尽,一辈子没享受过这种不可思议的感受。整个人如
同被掏空似的,没有了意识,没有了时间。
  等我回过神时,依旧在颤抖着。
  「呵!你射了好多好多唷……」她嘴边还挂着一些水渍。
  『不……不好意思……』我觉得羞赧至极,竟然那么不中用,她才碰我没多
久就不行了。
  「感觉怎样?」
  『谢谢你……真的让我很舒服说。』
  莫名的睏顿袭捲而来,不自主的打了个小哈欠。我蜷在她的胸前,听着她的
心跳,让她轻轻的摸着我的头髮,眼皮似万斤般重。
  也许是被我枕着不大舒服,她动了一下,把我由似睡非睡中惊醒,才想到方
才是她在帮我服务,我怎么就此睡着?
  依循着千万年来造物者所赋与的本能,我捧着她偌大的双峰吸吮了起来,她
的呼吸也开始变得急促,口中不时发出微小的呼喊声,「轻一点……用牙齿轻轻
咬……」她不时纠正我笨拙的动作。
  在她的引导之下,我由她丰满的胸前,亲吻到她的耳朵、肩膀,以及湿润的
双唇。空閒着双手也不住的在她身上探索着,由上往下再往下,一直到那流水潺
潺之处。她不住的扭动着,低声呻吟着拉着我直探桃源而去……「啊」的一声,
两人合而为一。几番云雨之后,不得不承认那真是人生莫大享受。
  虽然没有爱情,但我惊险的第一次还是用在小红身上。此后只要她想或我想
要,都能在她家办事,两人之间纯粹以肉慾关係交往着。我没爱上她,我想她也
没爱上我。唯一有差的是,她是我第一个女人,难免会有一点点微妙的情愫存在
着。看着她被带出场,心裡会有一点点的不开心。但她毕竟不是我女朋友,不开
心也没用。
  虽然我的年纪比她大,但她的社会经验实在是比我丰富许多。尤其是男女之
事,几乎都是她在教我的,让我由笨拙的男人,变成可以满足女人的男人。她常
告诉我,男人不帅没有关係,女人会自动选择能让她开心的男人。做爱不在于勇
勐无敌,大多数的女人热爱前戏甚于做爱的本身。
  不论对男人女人,大家在异性身上追寻的,或许只是一个梦想吧!
  平凡无奇的少爷生活,直到酒店新来一位小姐才有点转变。全部的男人,在
第一眼见着她时,几乎都呆住了。
  那是个黑衣女子,长长的头髮,白得像雪的皮肤,完全没有化妆,却美的让
人不敢直视。甚至这是我第一次发现,原来一双完美无瑕的双腿,不穿丝袜反而
比较漂亮。
  她的花名叫夜影,传说是某国立大学校花级人物,咱们经理特地重金挖角而
来。
  她说,她是活在黑夜的影子。她说,她是夜的女王。她说,她就是夜。传说
中,她冷若冰霜。传说中,她未曾喝醉。传说中,她从未被带出场过。传说中,
想吃她豆腐会死得很难看。
  第一天来,酒店就造成轰动。她虽不大说话,却迷的众家酒客神魂颠倒。纵
横股市的王大老闆,甚至开出十万元的天价夜渡资,都被她一笑挡过。
  直到下班时,一位开着保时捷的白衣男子把它接走,我才知道十万元对她可
能真的是小儿科。
  夜影小姐的出现,的确为酒店增加不少生意。不过月影小姐有个特点,她从
不帮少爷们要小费。事实上她那么红,每天都有坐不完的台,根本不必靠少爷们
帮她介绍新客人。
  不过嘛,生意好了,咱们少爷的收入也变丰厚了。原本一天拿个两仟元小费
的,现在一天能拿两仟五到三千元。搞不好一趟暑假下来,我还能买的起中古汽
车呢!
  经过这一段日子,我也由菜鸟少爷变成了老鸟少爷。六条通附近的各项相关
从业人员,都认得了我。举个例子说,常有客人会要我们帮他们到外面买烟买槟
榔,每回我都会到固定的槟榔摊去。那儿的老闆娘也很有默契,见着了我都会额
外多拿两颗槟榔给我。虽然我不吃槟榔,但别的少爷会吃,我就拿那两粒槟榔去
做公关。
  可惜那个时代没有槟榔西施,否则搞不好还能把上一两个。
  夜影小姐是个很奇怪的人,她和酒小姐们总有聊不完的话,但是对咱们少爷
这一辈的,则从来没什么好脸色。我们少爷联谊会的,虽说都觉得她很漂漂,却
没半个人对她有好印象。我每回见着她时,都会和她打招呼,但是却从没聊过天
扯过蛋。
  另一方面,我则和小红小姐维持着良好的关係,大家相互帮忙,所以双方都
各蒙其利。有时回家晚了,我就老实不客气的在她那儿过夜,第二天一起出去吃
饭逛街。
  我一直希望小红能够见好就收,银子赚饱后,就找个老实人家嫁了。她则是
老嫌银子不够花,希望多捞个两年。对于一对以生理需求维繫的两个人而言,她
有没有听进我说的话,并不重要。
  透过小红的描述,我才知道,原来夜影虽然很红,却很会帮其它小姐拉拢客
户,很会帮其它小姐要小费。所以整家店裡的小姐,都对她十分友善。原本她刚
到时,还有许多小姐会担心被她抢走太多客户,到后来都得依靠她来赚更多的小
费。
  漫长的暑假终于结束了,我算了一算,共赚进约十五万大洋。换了部全新的
电脑,以及一台全新的机车之后,又得开始我正常的学校生活。此时的我,口袋
饱饱,日子过得舒服的不得了。
  小红那方面,由于又有新的少爷陪她,我就渐渐的少和她连络了。酒店的日
子,似乎就此划上了句号。
  岁月匆匆,拿着酒店赚来的银子,到补习班恶补半年之后,顺利的考上国立
大学的研究所。
  不知是谁的规定,好像国立大学裡都要有个人工湖。这种规定,对于爱钓鱼
的我,实在是有莫大的吸引力。于是我马上办了张钓鱼证,三不五时的就在湖边
钓鱼。
  虽然学校规定晚上不准钓鱼,但是鱼就得晚上才钓的大,所以我经常三更半
夜的熘到湖边偷钓鱼。由于我平常白天钓鱼时,常把钓上来的鱼拿去给校警吃,
所以他们几乎都认得我。晚上被他们抓到,根本不会有事儿,有时还会陪我一起
抽烟聊天呢。当然,万一有钓上鱼,得多分两条给他们。
  晚上钓鱼能见到许多许多有趣的事儿。尤其是学校,人工湖是情侣们幽会的
重要场所;学校的湖边,是约会的热门地点。畔湖的座椅,一到晚上,经常是座
无虚席,慢来的情侣们,得耐心排队等侯。万一有人在椅子上缠绵悱恻,情侣们
常会等到海枯石烂地老天荒。所以我晚上钓鱼时,万一没有鱼,都忙着看情侣约
会,比白天钓鱼有趣多了。
  有一回,远远的看到一对情侣,在椅子上抱抱亲亲。只见其中一人掀开另一
人的衣服,把头伸了进去,然后两人身体就在扭来扭去,害我恨不得马上买个大
台的望远镜来。
  由于他们动作实在太暧昧了,所以我就提着根钓竿儿,打他们前面走过。顺
便想看一下,那个女的长得漂不漂亮。不看还好,一看之下大惊失色,原来两个
人都是女的。
                〈5〉
  见到这么八卦的事情,我鱼也懒的钓了,忙着收拾好钓具,跑回宿舍上网公
告钓鱼八卦去。
  由于学校女男比例悬殊,七个男的才能分到一个女的,所以马上引起讨论热
潮。只见一大堆王老五,在网路上怨歎为何女生如此稀少,还要搞同性恋。又有
卫道人仕开始说同性恋有什么不好的地方,还有同性恋拥护团体出来骂人,结果
就引发了网路战争。
  最可怜的就是我了,信箱裡突然多了一大堆来骂人的信件,害我得要一一道
歉;还有些人则比较八卦的问那女的长什么样,漂不漂亮?
  话说回来,天那么黑,我也没看清楚她们两个长什么样儿。而且,最恐怖的
是,当事人找上门了。
  收到一封电子邮件,说她是当事人,叫我做人不要太过份。那个使用者只上
线一次,还是由计中上的线,不敢由宿舍,显然她/他是不希望被查出身份。她的
使用者名称叫Lesby,不知有没有特别的函意。
  我只好很客气的向她道歉,并说明不是故意要引发网路骚动,这封文情并茂
的道歉函,或许能让她消消气。
  可惜算盘打错了。女人的复仇,是很恐怖的。
  第二天再上线时,信箱就爆了。而且每天清每天爆,爆到我都想换帐号了。
但是换帐号又怕亲朋好友到时会找没人,让我十分为难。
  查询了那个寄件人很多次,就再也没上过线,显然道歉函没看到。为了信箱
不再爆掉,只好很不情愿的把道歉函贴在网上,希望她别再灌我信箱了。
  第二天就收到一个叫Lesbi的来信,她是另一个当事人。当然,这也是只用一
次的免洗帐号。她说她已经和Lesby说过,叫她消消气,所以应当不会再灌爆我信
箱了。
  为了表达我的歉意,我回信给Lesbi说,希望请她们两个吃顿饭,聊表道歉之
意。
  Lesbi比较大方,可是Lesby并不接受,因此我只请到Lesbi。
  请客是门学问,我一直参不透请客奥义,所以只会选斗牛士一类的地方。偏
偏这种地方刀子多叉子多、热铁板多,一个不留神,身上准会多几个透明窟窿,
或是牛型的铁板烙印。
  第一次见着Lesbi时,还有点惊豔。虽说她留着短髮,但难掩美丽本色,应该
是帅帅的那种漂亮吧!她是个很健谈的女生,完全不怕生,话闸子一开就「咶咶
咶」的说个没完。
  『她要不是女同志就好了。』我心裡暗想着。
  由于吃完饭后我还没被刀叉铁板所伤,所以就拉她去看夜景。一谈之下,原
来她开车,我却骑机车,只好给她载,希望不会被她载到荒郊野外给丢了。
  她把车开到台一线的新丰大斜坡那儿,新竹夜景一览无遗。身边传来她身上
香香的味道,很让人觉得舒服。
  「你觉得我漂不漂亮?」
  『很漂亮呀,而且还很帅喔!你要是男生的话,铁定迷死不少女生。』
  「呵,我早就迷死不少女生了。」
  差点忘了,她是女同志,迷死不少女生也理所当然。
  『很冒昧的问一下喔,你怎会爱上女生呀?』
  她脸上的表情有点小複杂:「其实呢,我爱女生,也爱男生。我爱当女生,
也爱当男生。和男人之间的爱,不如说是激情。和女人之间的爱,却升华到了艺
术,那是真的感情。」
  『我听不是很懂耶。』
  她点起一根烟,缓缓的抽着,眼中充满着谜样的色彩:「你不是女人,不会
懂的。」
  『好吧,那怎么说女人和女人的感情是艺术呢?』
  她弹了弹烟灰:「艺术是种境界。女人的心,只有女人才能够了解,所以唯
有女人才能真真正正的爱上女人。能被完全了解女人的人爱着,才能得到真正的
爱。」
  『男人也能了解女人的心呀……』
  「错!男人永远无法真正的了解女人。因为,男人毕竟不是女人。就像男人
再了解女人,也没承受过月经来时的疼痛与不适。」
  『但女人不能和女人结婚呀……』
  「这才是同性爱情伟大的地方,选择没有结局的结局,这才是真爱。」
  被她说了半天,连我都开始迷惑:『那你为何也爱男人呢?』
  「男人能给我激情呀。他们不了解女人,让不了解我的人佔据我,这种不确
定感让我脸红心跳,让我血液沸腾。」
  『原来如此……那你今天想当男人还是想当女人?』
  「你猜……」
  『男人。』
  「你倒顶了解状况的嘛!」
  『嗯,不然你陪我扯这么哲学的东西做什么?』
  换我点起一根烟,透过层层烟幕看着Lesbi,脑袋裡想的,全都是男不男女不
女的问题,还真複杂呐。
  「你喝不喝酒?」
  『喝呀,怎啦?』
  「那去我宿舍喝吧!」
  『你明天没课喔?』
  「没课呀。」
  『那就不怕喝醉了喔……』
  「放心,我喝不醉。」
  『我很容易醉呀……』
  「咳咳……喝醉了就把你丢到楼下去。」
  瞎扯了一会儿,Lesbi把我载到斗牛士,牵了我的机车后,直扑大学路而去。
  她在学校外面租了间套房,与我想像不同的是,她的房间凌乱的很,不像女
孩子的房间。
  轻啜几口威士忌,我突然觉得,这年头抽烟喝酒的女生还真不少。
  『Lesby呢?』
  「她在学校赶报告,明天要交。」
  『你带个男生回来,不怕到时候她吃醋呀?』
  「呵,她以为我对男生没兴趣呀!」
  『嗯,原来喔……原来你们女生也会有秘密藏起来不给情人知道噢?』
  「男人心中的秘密又可曾少过?」
  我歪着头想想,似乎确是如此。不论是谁,总有些不想让人知道的事儿摆在
心裡。只是印象当中,男人比较不会保存秘密,一个不留神心裡的秘密就藏不住
了。
                〈6〉
  「对酒当歌,人生几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她喃喃的唸着,似有思
若无思。
  『哟,别这样子说嘛,来日方长何必去日苦多咧?』我忙着逗她开心。
  「女人和女人,或许真是去日苦多吧……」
  『那你换个男人不就来日方长囉!』
  「贫嘴!」
  两人有一句没一句的瞌着牙,在杯觥交错间醉入梦乡。
  也许是酒喝多了,一直到第二天下午咱们才被电话声吵醒。在地板上睡了一
个晚上,有点头痛脖子酸,脑袋一片迷迷煳煳的听着Lesbi讲电话。
  人是蛮有意思的,经常当面说话是一种语调,拿起了电话马上就不一样。
  只听到她抓着电话不放,一直在撒娇,听得我鸡母皮落满地。原来是Lesby在
忙,说今天不能陪Lesbi了。正所谓小别胜新婚,她们两人一夜未见就开始情话绵
绵,害我坐在旁边忙着找地洞。
  撑了一个小时,好不容易等她挂了电话,两人想一想似乎没什么事情好做,
我就拉她去学校人工湖偷钓鱼去。
  两个人很愉快的在湖边聊天,然后一面对其它的情侣们指指点点的。我带了
一个高倍数的赏鸟望远镜,没想到女生也爱看人抱抱亲亲,甚至连她都会抢着要
拿望远镜来偷看。
  我弄了两副钓竿,一人用一枝。还好学校裡小鱼很多,随时都能拉个一两条
鱼上来,又有情侣可看,时间一下子就打发掉了。
  咱们钓鱼的人有个不成文的说法,叫做《肉脚定理》。意思是说不会钓鱼的
人通常都钓的比较大,也钓的比较多,这个奇怪的定理几乎百发百中。这回钓的
鱼,两个人加起来不下二十条,就只有唯一的一条两斤重的是Lesbi钓的。其它的
鱼都细瘦而乾瘪,只能丢回湖裡放生。
  Lesbi乐得半死,不断地在向我臭屁说她有多厉害。
  话说回来,都是小鱼也就罢了,钓了条两斤重左右的,放生又觉得可惜,不
放生又不晓得该怎么办。两人商量了一会儿,决定到我宿舍楼顶烤来吃。
  我在学校是住学生宿舍,四层楼高,楼顶可以上去,以往大家常三不五时在
上面烤肉。所以我就和她两人到校门口的便利商店,买了些用具,两人在楼顶烤
肉赏月。喝着冰凉的啤酒,真是悠閒。
  「咦,你看那边……」她很兴奋的用手指着隔壁栋的宿舍。
  『什么东西呀?』我没会过意来,东张西望的。
  「你瞧那间寝室裡在做什么?」
  仔细一看,天呐,两个光熘熘的人在床上扭动。
  『等我一下。』我忙着冲到楼下拿了两台望远镜上来。
  于是两人两台望远镜,目不转睛的看着。
  那是位于对面二楼的寝室,寝室有四张床,分成上下两舖。其中一个靠窗的
上舖,躺着两个人。他们很小心,拉起了宿舍的百叶窗,偏偏百叶窗的叶子又是
拉成斜斜往上的,所以咱们由楼顶往下看去,正好看得一清二楚没被挡着。
  对面那栋寝室与我现在这边相隔约三十公尺,用卅二倍的大型望远镜来看,
简直如在目前,纤毫毕现。
  我望远镜拿上来时,他们才刚脱完衣服。两人光熘熘的在床上,男的趴在女
的身上,不住地吻着那女的。不一会儿,好像那女的有点等不及了的样子,用手
按着那男生屁股往她胯下送去。渐渐的,那男生的动作愈来愈大,那女生也把两
隻脚捲在那男生的腰上。
  大概才三分钟吧,正好是我抽完一根烟的时间,他们就没有了动静。差不多
停了卅秒钟,那男生的身体离开了那女的,然后他的头一路往下,终于埋在那女
生两腿之间。
  我忙着再点一根烟,胡乱的喝了口啤酒。偷看别人的心情,让人心脏衰竭、
口乾舌燥。
  此时那女生两根雪白的大腿,正夹着那男生的脸,她的手也紧抓着那男生的
头髮。然后她的腰部开始弓起来,像似蜷曲着的虾子一般。最后,她的腹部似乎
开始不自主的收缩,终于两人的动作又回复平静,那男的起身拿起卫生纸,两人
一起清理着身体。
  『呵,真快呐!』我放下了望远镜。
  「是呀……」她紧咬着嘴唇。
  我拍了她的肩膀一下,却把她吓到,整个人跳了起来。
  『唉哟,别紧张啦,咱们坐着喝喝啤酒吧!』
  「嗯……」
  两人肩并着肩坐在一起,抬头看着天空,晴朗的月光让星星都躲了起来。酒
精催化着方才激情的场景,呼吸都感到停滞。
  竟然和一个女生一起偷看别人做爱,脸有点热热的,不大敢看她。
  『脸好热唷……羞羞脸说……』我忙着想要化解一下紧张的气氛,一面说着
一面抬起手来,想要用手遮着脸一下。
  不料人太紧张,手抬起来时竟然打到她的眼睛,「唉哟……」她抱着眼睛揉
着。
  『真对不起……』我忙着抓着她捂着眼睛的手,想要帮她揉揉。抓着的手,
却如触电般让人一震。
  她的左眼已经湿辘辘的,十分疼痛的样子。
  『乖,不哭唷,会丑丑……』忙着哄她,看她怪可怜的,不禁低头下来,轻
轻的吻了她眼睛一下。
  「欺负我……」她举起右手做势想打我一下,却被我一把抓住。她的手被我
握着,温软滑润,别是一番滋味在心头。
  夏夜沁凉如水,炭火将熄,兀自燃起暗然馀烬。若有似无的微光,撒在她的
脸上,夜色却像层薄纱似的,让我看不清楚她的面庞。一阵夜风吹来,将熄之火
为之一亮。她脸上尚未褪尽的泪痕,耀然如寒夜之星。
  好美啊,我由心底讚歎着。
  握着她的手,轻轻拿起来,放在唇前一吻。她默然注视着暗暗馀烬,不知想
些什么。轻轻的,我由背后搂着她,吻着她的头髮,吻着她修长的脖子,吻着她
的耳朵,闻着属于她的澹澹体香。不知何时,圈着她腰的双手,已俏然往上,恣
意的抚摸着她的酥胸。
  「嘶」的一声,我踢倒了炭炉边的啤酒,浇熄了残火,夜色又一点一点的将
两人围绕。
  她微张着双唇,半闭的眼,似磁石般的吸引着我吻上了她。不安份的双手,
也趁隙撩起她的上衣,伸了进去。那遗忘许久的感觉,又透过指尖传了回来。
  此时的我,已不是未开世面的小孩子了。指尖若弹奏着轻柔的乐章,在她饱
满的双峰上流动着,一圈圈的滑向那山峰的最高处。四片交缠着的嘴唇亦不曾片
离,任凭她小巧的舌头在我唇间,吸吮着男性给她的激情。
  温香在怀,软玉在握,那是好久前的事呐!当那激情的双唇不再纠缠,我已
埋首她胸前,贪婪而忘情。由胸前到腋下到小腹,到她腰侧,留下片片唇印。
  夜黑而火尽,但她雪白的皮肤在月光照耀下,如绸缎般光滑而细緻。可惜是
在宿舍楼顶,衣衫不能尽褪。当我伸手到她裤子裡时,桃源之处早已流水淙淙,
她夹紧着睑腿,很吃力的扺挡着即将灭顶的激情。
  「不要吧……求求你不要进来……」她发出了哀求般的呓语。
  我愣了一下,不明白女生在这种激情中竟还能反悔:『为什么?我做得不好
吗?』
  她摇摇头:「我不想对不起她……只好……对不起你……」
  『我晓得了……』荷尔蒙驱使着我奔向激情,理智却让我不愿意去逼迫她:
『那……我不与你做爱就可以了唷?』
  「嗯……」她点点头。
  『我晓得了。』
  也许是赌气吧,放在她小裤裤裡的手指,竟直接破门而入,换来一阵轻呼。
汨汨之水,如温泉般涌出,连手指都能感受到一股股暖流,像雨滴般的流下。她
忘情地咬着我的脖子与肩膀,不敢发出令人暇想的声音。我则用手指不断的划着
小圈圈,想要看她是否撑得下去。
  不一会儿,桃源之处由紧变鬆,她紧咬着唇,把我抱得紧紧的。『是时侯了
吧?』我暗想着,倏然之间她叫了出来,身体不住的抽搐,我手指彷彿被吸进去
了般,让她紧紧的夹着。
  她僵硬了一会儿,终于撑不住,用手抓着我的手,示意将它拿出来。我很俏
皮的,把沾湿了的手指拿去涂她胸前,可惜她已无力反抗,不住的发抖。
  抱着慵懒而无力的Lesbi,下腹翻腾的慾火却无处倾洩。顺手拿起不很冰的啤
酒来喝,却已苦掉,难以入口。
  「谢……」她用小的不能再小的声音对我说。
  『呵……』我吻了她可爱的鼻子一下。
  「要不要我帮你?」她很好心的问着。
  我摇了摇头,看她都已虚脱,想帮我也只能是隔靴搔痒罢了。等她休息好,
也差不多过了半小时,焚身慾火已然消退。她直起身来,我帮她把凌乱的胸衣扣
好,不忘顺手牵羊,又摸了一把。
  各自回家之后,室友一看到我,就笑了出来。原来我身上咬痕不少,恐怕夏
天也得穿高领的衣服才遮得住了。
  也许人就是有所谓的犯贱倾向吧,愈是得不到的东西,就愈想得到。Lesbi这
到口的肥羊,竟然让她全身而退。竟然又由于天黑,连她穿什么颜色的内衣都看
不出来,实在有点损失惨重。但,也让我对她开始产生暇想。
                〈7〉
  不晓得是否因为太多的性幻想,让我成天都想着Lesbi。想着她的声音、想着
她的模样,也想着她的身体。
  隔了几天,终于让我逮到机会,因为她有专题用的程式不会写,需要我的帮
忙。我是读电脑的,别的不大灵光,写程式可就没什么问题了。
  在那龟速电脑的年代,想做大型数学计算,只能往计算机中心去预约超级电
脑。偏偏超级电脑用的人一多,跑的速度也才和兔子差不多。Lesbi有一个Chaos
(溷沌)的题目,把她超级电脑的使用时数耗光了,所以想要向我借帐号来用。
  但是我虽然是读电脑的,偏偏都只在所裡使用工作站,连超级电脑长什么形
状都只看过照片,更别说会有它的帐号了。但是我是个爱面子的狮子座男生,怎
能轻易投降!所以我就和她说,我帮她用组合语言写一个专门算Chaos的程式好
了,或许跑来不会输给超级电脑。
  组合语言是一种最低阶的程式语言,用它来写程式,速度经常可以快过用其
它语言百倍以上。但是它的程式码不像高阶的程式码,连一加一等于二这种芝麻
大的小事,都要用好几行程式码,以电脑实际在运作的方式来写。当然了,写这
种程式要花的时间,也比使用高阶语言多一大截。
  与她商议了半天,两人决定我去她宿舍帮她写程式,她则负责三餐、饮料以
及零食的部份。于是我打包了一下,收拾了些磁片与参考手册,第二天就到她宿
舍动工了。
  记得在那石器时代,由于晶片价格昴贵,所以个人电脑裡面除了中央处理器
之外,还有选购晶片,叫做「数学处理器」这种东西。现在时代比较先进,这些
数学处理器都已经内建在中央处理器裡面了。但是它所使用的指令,依旧与一般
的指令有点区别。
  这回我就是找了本手册,用这些特殊的指令,来帮Lesbi写数学专用的程式。
  也许是对她的幻想太多,刚开始写的时候总是不大专心,三不五时偷瞄她的
身体,想像一下她未穿衣服的样子。由于是在宿舍,所以她穿的十分休閒。一件
白色的T恤,还有一条黑色的运动短裤。隔着她的上衣,隐约见着两粒凸点,随
着她的动作而晃动着,似乎没穿胸衣的样子,格外引人暇思。
  刚开始写程式的时候,她还兴緻勃勃的站在旁边看,后来她也帮不上忙,就
坐在床边看少女小说去了。我则是暇想与程式交替着,每隔一小段时间就爬起来
活动筋骨,然后色眯眯的打量着她。
  或许是她坐的累了,腰弯了下来。在某次伸懒腰的时候,赫然发现可以由她
鬆垮垮的领子,直接看到裡面去。
  也或许是她看的太专心,没发现我在四面张望。于是我站了起来,假装在运
动,脑袋裡打的歪主意却是在调整最佳观景角度。
  经过无数尝试之后,终于找到最佳战略位置,能对她要害一览无遗。
  一眼望去,但见两抹红晕,像梅花般的绽开在雪白的山岭之上。粉红色的两
个小豆子峭然而立,似乎是被她上衣不时磨擦而导致的吧,我胡思乱想着。
  当然也有另一个可能性,是不是她被小说的煽情所惑,让她有了些许生理反
应呢?于是我就走过去,坐在她床边,瞧瞧她在看些什么内容。
  『天呐,这是在演强暴剧还是什么呀?』
  我不巧看到了一段霸王硬上弓的剧情。
  「噢,那是常见的公式啦,女主角遇上了狂傲不羁的男主角,最后历经了千
辛万苦,男主角终于发现了不能没有女主角。男主角被女主角彻底收服,然后两
个人过着幸福快乐的日子。」
  「现在是男主角因为受不了诱惑,女主角虽然爱她又不愿意给他,所以用强
佔据了女主角的身体呀。」
  『你们女生都看这种东西呀?』
  「很好看哇……大家都在看嘛……」
  我突然明白,原来市面上贩卖那些一本本用粉蜡笔画美美封面的书,竟然是
女生专用的黄色小说。经过Lesbi的详细解说后,发现公式还蛮固定的:
  第一,男主角帅,有着永远花不完的钞票与银子。有时男主角是白马王子,
有时是年轻的王爷,有时是贝勒,也有时候是皇帝也说不定。但都很有钱,职业
栏上永远是空白。
  第二,男主角狂傲,永远没办法被任何的女生收服。王子与贝勒会好收服才
怪,有时候宫佳丽数千人,外面还有一票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的野花野草。
而且野花野草虽多,但绝对不会有拖油瓶,以免到时女主角会养到别人的孩子。
  第三,女主角穷。万一是古装剧,还会不小心被选进宫,或是去王爷家打零
工。
  第四,搞不好女主角还是处女,第一次一定会很痛,偏偏痛得很舒服。而且
第一次的后半场,男主角还会分泌某种不知名的麻醉剂,让女主角只留快感而没
有疼痛。
  第五,经过千辛万苦之后,男女主角终于过着快乐的生活。银子永远会由天
上掉下来,所以女主角婚后的工作,只要负责逛街血拼与环游世界就好。更绝的
是,没有工作加上天天吃香喝辣,不必健身节食游泳跳有氧,身材也永不走样。
  「所以简单来说,只要把十场床戏串在一起就可以出一本粉蜡笔小说了。」
Lesbi写程式不行,提到少女A书就口沫横飞。
  『OK,OK!中午了耶,我的午餐咧?』
  忘了对她说,我可不是贝勒爷,没有僕人帮我送饭菜的。
  「对吼,我去买个便当,你想吃什么?」
  『买个排骨饭就得啦,最好加一瓶可乐。』
  于是她匆匆而去,剩我一个人在她房间裡,正好有机会偷看一些不该看的东
西,希望不会长针眼。